星期二, 9月 20, 2005

我的何謂建築

建築是一個隨著時間轉變空間性格的空間容器是一個 與風 與水 與自然 共同對話的有機體是一個不具權威與人親近的故事
建築是在8年前走入我的生命,當時我還是一個懵懵懂懂的15歲少年,我所接觸的是一種技職的體系,他教導我在社會上所會發生的事,但我卻對此感到疑惑難道建築是一件這麼生硬的事嗎?難道不能夠帶有一絲絲浪漫嗎?




旅行
是我對這件事的一種無言的抗拒,我拒絕都市的帷幕牆,冰冷的RC構造,我轉而逃向鄉間,當時我19歲在旅途中我初窺光對於建築是有多大的影響,當我走入一棟破瓦的磚造破屋,我卻經由地上的光影晃動感受到一個具有生命力,一個具有緩緩輕訴嘆息的氣息迴蕩在這空間之中,隨著時間的流逝,光與影在空間中不斷留連轉變,就像兩個頑童再遊樂場戲耍一般,享受有品質的空間一定要在都市中嗎?
倚靠在磚石所砌成的窗台上,大開口是這棟容器與風的對話,我傾聽他們的對話試著去感受其中的涵義,東部的風是一種具有溫暖,時而強硬時而柔軟,速度的改變,也讓這一切有了不同的詮釋。
走在田埂邊,我享受自然的旋律同時,忽見到一個用木製與竹混編的瓜棚,雖然他的工法是一種笨拙的表現,但在背後我卻感受到一種充滿野性,一種澎湃的生命力蘊含其中,是一種素人一種對在地環境最親近的人造物,絲瓜的藤在其中蔓延,感覺上這兩者好像本來就該在一起,完全沒有絲毫的突誤瓜棚,雖然是一個簡陋,一個臨時無法居住的空間但我們卻可在其中探討出一空間的圍塑是如何形成,自然是如何被融入,光影雕塑在這裡是理所當然的被表現出來,由此反觀都市之中雖然沒有相同的環境,但走在路上我看到的建物都像是一道道的銅牆鐵壁,我就像被勒住脖子一般無法呼吸令人窒息,單調的空間,不明所以的開口,不明白的裝飾,對都市空間的衝突,完全沒有與環境對話的餘地,是一種強佔的霸權
建築應該不只是如此而每塊土地也應該會有不同的解答,不同的環境造就出不同的故事(建築)是一個夢想與環境的結合,在旅途中這是我所得到的初步,也是我所認為的。

經過幾年的專科訓練,我已具備在社會中基本的技能,設計,在專科之中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又或者是學校方向不同,導致學生所接受的層面也不同,難道停車位比設計思考過程重要嗎?
為何是如此?
我對此充滿了疑惑,難道設計不是建築的一切源頭嗎,機能與設計思考發生衝突,誰該輸誰該贏,誰能夠給我一個定論,又或者這不是一個問題(因為沒有答案)我決定我要跳離這個體制之中,我拒絕了技職院校的升學,轉而投向大學體系,嘗試改變環境去讓我得到不同層面的回應,也希望在這裡頭找到一個答案,在考試的過程中,我依然不斷的去各處旅行,宜蘭、花蓮、台東、綠島,這些充滿自然及人情味的鄉土都曾留下我的足跡,在過程之中我也不斷碰到許多人事物,最大的影響莫過於在宜蘭受到黃聲遠建築師他那充滿激情、奔放、狂野中帶來的細膩,姑且不論為何會是如此(建物的形成),但我們都能在現場感受空間氣氛的轉變以及渾然天成的形式是如此呼應大地、風、水等等自然的元素,在都市空間中他的建築不再是單一個體,而是串聯都市隙縫的中介空間,對都市的空間是如此的謙虛,多麼重視這塊土地的性格
在走訪的過程中,我也對建築的定義慢慢的改變,由早期的自我炫耀與自我中心,慢慢的成為願意先靜下來傾聽基地的訊息,嘗試讓建築是從大地長出來,而不是蓋上去。
建築不再是偉大的一件事,真正能夠稱為偉大的應該是這裡曾經給了我們什麼經驗與故事
在台東我卻看到一件令人震撼的事,其實有許多都市人跑到鄉間買了一塊地,蓋起一棟棟類似堡壘的建築(往往那也是風景絕佳之處),為何如此霸道呢?就算是私人住宅,但那量體的決定、配置的形成,在在的都顯示出那是一個充滿個人私慾的建築,完全把環境的對話給斷絕了(一道大牆),這也讓我省思在學校中做的那些漂亮的東西(專科),在基地之中是否能夠被接受,是否能如我所願?看來我還需要多多磨練!
建築,對我而言他所帶來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在於對事物思考的方向不再拘束,運用不同角度去對待一件事物,嘗試出最好的答案,好在於建築也是一個多變曖昧充滿挑戰的事情,讓我對他傾心不已,我知道我這一生是要走這條路,也希望在這條路上能夠貫徹我的信念,對這社會、對這環境、對這塊土地能夠有一絲絲的貢獻能夠有更多感人的故事發生………………………………